家三爷的福了。”
贾环扫了一眼铁牛那双长满冻疮的大手,不由暗叹人世间疾苦,社会上真正衣食无忧的永远只是少数,绝大部份人每日都在为三餐一宿奔忙,生活过得慌慌张张,还不是图那碎银几两。
“铁牛大哥家里几口人?”贾环关心地问。
几碗浊酒下肚,铁牛倒是没有先前的局促了,嗡声答道:“就三口人,除了老母,还有一个弟弟。”
“你老子呢?”钱槐那货多嘴问道,结果被贾环瞪了一眼。
铁牛眼中闪过一线黯然道:“早没了,俺五岁那年没的,那时俺弟才出生没多久。”
此言一出,贾环沉默了,钱槐那货也禁不住露出同情之色,幼年丧父,还有个刚出生的弟弟,光是想想就知道多难了。
铁牛显然并非多言之人,但估计积郁在心里太久了,难得眼前有人倾诉,乘着几分酒意续道:“俺爹本是山东人氏,那年在街上遇到一群泼皮调戏妇人,实在看不过眼便出面制止,岂料惹怒了对方,就打了起来,对方还动了刀子,俺爹红了眼,下了重手,当场打死一个,重伤两个,轻伤五个。”
钱槐吐了吐舌头道:“一打八?你老子那么能打?不会是吹牛皮吧!”
铁牛不屑地道:“俺爹是山中猎户,不仅箭术好,而且还有一身好武艺,等闲十个八个汉子近不了身,那些泼皮如何能是他对手!”
钱槐恍然道:“原来如此,那后来呢?”
铁牛眼神一黯道:“后来俺爹被官府拿住判了个秋后问斩,俺娘担心那些泼皮会报复,带着俺和俺弟远走他乡,辗转来到京城,靠着帮人打杂工,缝缝补补过日子,由于长年做针线活,如今眼睛不太好,就在家待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幸好,如今俺们兄弟都长大了,有能力侍奉她老人家。”
虽然只是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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