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泪雾了,再没眼泪出来。
这一刻杭司才明白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田婶子的眼泪许是在这些年里都已经哭干了。
田婶子的目光落在巫老脸上,是疯般的平静。
“他没什么本事的,而且他能坐上巫老的位置,凭借的也不是什么光彩手段。”
这一切,都被田大宇看在了眼里。
那年进了雨季,梅棠村整月地浸泡在雨气里,大多数的村民没法干活只能窝在家里。
一个夜里电闪雷鸣,马棚里的马受了惊跑了。田大宇便冒着大雨去寻,在极其不经意的情况下撞见了老巫老离世的真相。
那年老巫老病重,卧床不起最后导致离世,作为老巫老的长子,也就是现任巫老继任。
这是梅棠村人知道的事。
但村中人不知道的是,老巫老之所以病重,其实是被自己的儿子所害,将毒草混入补药中,日复一日老巫老慢性中毒而亡。
田大宇撞见的恰恰就是老巫老临终前的一刻。
当时他追马追到了老巫老的地盘,就听见老巫老用沙哑的嗓音在质问长子,痛骂他的不孝和狼心狗肺。
就听长子也是咬牙切齿,痛诉老巫老的偏心,明明他是长子有继承权,可这份殊荣偏偏给了次子。
田大宇听到这一切后吓得魂都散了一半,谁成想这巫老继任一事能另有蹊跷?
他慌乱逃走,逃走前不小心踢到了窗前瓦。
田婶子知道这些事也是出自田大宇之口。
那晚田大宇连马都不找了,回到家吓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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