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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深出了田婶子家后没立马往回走,而是站在离院子不远处的梅树下点了支烟,是从陈叶洲那顺来的烟。
他平时极少抽烟,只有在灵感极大缺失的情况下或者极其痛苦的时候才会利用烟或者酒来打发,像是他在北欧待着的时候,他几乎天天买醉。
可这么想也是不对,确切说是他的记忆留在了北欧,他的身体被乔渊带回了国内,对着杭司伺机报复。
烟点了没怎么抽,陆南深的真正意图是想看看田婶子会在他走后做什么。
那是他唯一能发挥灵敏听觉的地方。
果然田婶子在他离开后就下了床。
身体是真不好,陆南深听见她下床后的脚步沉重缓慢,几乎是蹭着地面走,抬腿挺费劲,这身子骨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田婶子走到某处后停了步子,像是打开了匣子一样的东西。
陆南深回忆,“匣子不大,双开门,金属合页,但是挺老旧的,打开的时候有摩擦声。”
他这么一形容,让其他几人都愣住了。
杭司反应得快,“供龛?”
陆南深好半天才把自己描述的与供龛对上号,他在之前很少见过那东西,尤其还在家里藏着的那种。
“怪不得田婶子会自言自语了,看来是对着田大宇的遗像说话。”
看不见只能是用听的来判断,当时就听田婶子哭得挺伤心,说了句,“大宇啊,是娘对不住你,你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年柏霄听得一头雾水的,“等什么就好了?”
陈叶洲凝眉沉思,“可能就是等岁祭的最后一个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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