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霄微微偏头,唇却离得她更近了些,语气似有揶揄,“我学坏了?”
“嗯。”方笙后背紧贴着房门,老木头敦实,还散发着隐隐的木质气,她的一只手也贴着木门,手指头紧张地抠啊抠的。
年柏霄似乎笑了,总之她听见低低的笑声。就听他问,“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你说我是跟谁学坏的?”
“年柏霄你——”
年柏霄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方笙的头忽悠一下。
唇齿厮缠的这一刻她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念想就是:嗯,这个男人就是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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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要怎么形容这一晚的风雪呢?
前半夜时是起了狂风,卷的大片雪乱飞,就连梅枝头上的积雪都被吹得片甲不留。风呜咽,干枯的树枝蹭着窗玻璃,留下啪啪直响的动静。
屋子里的干柴也被烈火吞噬,滚烫的气流在屋子里恣意横行,摇曳着墙上交叠的两个身影抵死缠绵。
后半夜雪绵绵,温柔地簌簌而落。
细腻,柔情,持久。
杭司是快到天亮时才阖眼的,这一晚,从疾风暴雪到雪声静落,她每个环节可谓是体验得淋漓尽致。
阖眼之前,她脑子里所想的是,方笙可真是放心让她留在这个房间里。
果真还是控制不住,出事了。
岁祭的时间特殊,忙碌了一晚上的长辈们都回来了。
梅棠村少了不少早起的村民,年岁没那么大的也趁着这场岁祭多打会儿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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