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默念着祭祀蛇神的唱词,耐着性子捡起一枚枚瓷片抖掉灰尘,用拼拼图的逻辑一枚枚摆放在地。
不多时,一张唇红齿白,面目狰狞的白瓷人脸便出现在了宁哲眼前。
虽是碎瓷重拼,这张布满裂纹的脸却依然显得栩栩如生,五官灵动,就连那愤怒的表情也像是一个脸红脖子粗的暴躁老哥。
宁哲认得这张脸,在烈火焚身的炼狱里。
“当时所有的聻蛇都被火焰熔化了五官,一场大火把所有的长相都烧成了同一张脸。就连我也被火焰所感染,人格与意识都在熔融的边缘。”
熔融,同化,这就是火焰的本质。
燎原的大火只是这场诡异事件的外在表象,以火焰形式病毒性传播的模因感染,才是其内在本质。
所有沾上火焰的生物都会被熔掉人格,改变外貌,由内至外被同化成同一个人。最后变成自己眼前的这副模样,被烧制成一件件唇红齿白的诡异瓷器,碎裂一地。
“好在这场火至少今天之内是烧不起来了,无论是燃烧还是同化,都是在触犯忌讳。”宁哲站起身,将好不容易拼好的白瓷人脸一脚踢散。
像这样的碎瓷片在火焰褪去的荒原上四处可见,那一张张一模一样的脸也许属于火中呻吟的聻蛇,也许属于堵在高速路上的司机和乘客,宁哲懒得去分辨。
趁着今天不会再起火,宁哲需要尽快去羊牢村走一趟。
走近村口,半截烧焦的树桩下方趴着一方写有‘羊牢村’三个字的石敢当,深灰的石体已经被高温烧裂,羊牢村的‘牢’字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宁哲绕过裂开的石敢当,入眼是一片灰白的断壁残垣。
羊牢村里大部分都是土木结构的泥砖瓦房,一场大火将承重的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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