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有他自己明白,脚背一吻,是一种宣誓。
他要得到她。
那时他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只待伺机逼得顾清欢走投无路,一旦顾清欢下马,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顾笙。
顾行远入狱完全在计划之外,但却给他铺了一条速婚之路。
他是如此寂寞,他是如此固执,然后在低头间泪眼迷离。
他就是那么一步步放任自己的私欲和贪欲,将自己的婚姻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得知阿笙怀孕,他过得日夜颠倒,被愤怒和嫉妒冲刷的面目全非。
那是他第一次打阿笙,抓着她的头发,狠狠的撞向一侧墙壁……
2013年12月,韩愈开着车,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似是一种无言的悔恨。
阿笙在房间里昏迷了一天,他意识到了失控的自己究竟有多可怕。
不回家,是怕愤怒下的自己会不理智;可不回,内心最深处却是放不下她的。
祸事还是发生了,孩子没了,当医生把阿笙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他的眼眶微微泛着红,她就像是灵魂走失的人,一遍遍念叨着:“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恐惧,就是在那个时候进驻了他的灵魂。
阿笙病了,他不再感到疼痛,每天守着她,挨过黑夜,迎来天亮。
真好,阿笙还在。
她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内心长时麻木平静,少时焦躁绝望,很多时候,他无法去看她的眼睛,呆滞的让人不安。
那样的无助,他无法分担,因为走不进去,于是只能看着她坠入漆黑的梦境,沉沦经年。
她喜欢独坐,望着天,或是望着室内某一角,可以维持姿势很久不动,就像是夜幕里最浓重的黑。
“在看什么?”从不知道,有一天他的话语也可以那么温柔,仿佛稍微大声一些就会吓坏她。
她转头看他,静静的接收着他的眼神,有时候无语,有时候会轻轻微笑,有时候会开口说话,那些话答非所问,可能只是心血来潮,比如说:“你帮我把校服找出来,快开学了。”
他说“好”,只因为她很快就会忘了这件事。
08年中国奥运会期间,他推着轮椅带她一起去了新西兰,去的时候,正值当地天气最冷的时候,风很大,街道上行人很少,他推着她走过商城前的石板路,两旁梧桐树延伸到了街道尽头,似乎他们可以走上许久,许久……
出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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