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真的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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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沈雅的话被淹没在一阵鞭炮声里,再也难觅踪迹。
顾城没想到,顾笙没想到,就连参加葬礼的人全都没想到,陆子初用钱砸出了一场最气派的葬礼。
触目望去,顾行远墓地周围竖满了花圈,顾行远信佛,于是葬礼现场甚至出现了将近一百名僧人,有很多是从外地请来的。
陆子初毕竟心思细密,太过铺张,会引来仇富心理的人心生不平,恶语中伤;再来国家号召节俭,排场不宜过大,但也不能太寒暄,适可而止之余,他以顾行远的名义给一所贫困小学捐款……
这事,阿笙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最初的最初,当所有人进入墓园时,几乎人人都止了步。
偌大的墓园烟雾缭绕,触目所望,每座墓碑前都点过香,烧着冥币,似是之前被人拜祭过。
“以后顾叔在此常住,免不了要打理好邻里关系。如果真有阴司,希望拿了我的好,能对顾叔好些。”
那人语调平平,但阿笙却红了眼,她竟不知,凌晨五点,万物俱籁,这个男人带着随从曾背着她做过这种事。
此生,得遇陆子初,所有的苦都不再是苦,而是一种经历。
一杯茶热了凉,凉了热,反反复复,早已失了原味,就像人。
忙碌一天,天色渐暗,白天前来吊唁的人也开始一波波散去。
阿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有些旧物她想带走,却不知从何下手,触目所望,她对每个物件都有很深的感情。
在她的房间里放着一把圆形藤椅,坐在里面很温暖,像是被人拥抱在怀。
徐秋说:“今天都累了,明天一早起床,我帮你收拾,到时候你再回来一趟。”
阿笙回头看着徐秋,对这个嫂子,很多话说不出,那便不说了。
姑且不说她年轻时怎样任性,但婚后确实跟顾家捱过了一次次难关,视流沙如亲生女儿,和顾城相敬如宾,孝顺婆婆……经过阿笙这么一想,母亲不肯把她的照片放在顾家,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对顾家来说,不成助力反是累赘。
她想一个人静静,徐秋离开了,外面传来吊唁者和兄长的谈话声,声浪沸腾,有脚步声穿过喧嚣,再次入室。
这次阿笙知道,进来者不是去而复返的徐秋,而是母亲。
一次突发性脑梗塞,沈雅虽抢救回来一条命,但却行动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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