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的时候,客栈老板还挺不乐意的,但是在对方拿出了金子之后,客栈老板立刻改变了主意,别说是煎三天的药了,一年的他都乐意!
拎着药包走去厨房,客栈老板就疑惑起了另一件事来,“既然不缺钱,两个大男人怎么只要了一间房?”
“嗯,不过他们住一间也挺好的,还能空出来一间,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外人来住呢?”
但客栈老板也只是想想,他们这个镇子其实挺偏僻的,住的大都是本地人,一个月也来不了几个外人。
“阿嚏!”房间里,晏行打了个喷嚏,刚要抬手揉一揉鼻子,就被按住了。
这个动作已经被晏行跟贺临重复了十几遍,虽然大夫说没什么大事儿,但也叮嘱了不要让晏行随意抓挠,不管是脸上还是身上的。
但很多时候,红肿处的瘙痒都让人难以忍受,让人忍不住去挠一下,再挠一下,最后彻底挠出血。
在晏行这儿,他倒是不必担心这个了,因为每一次他伸手,都会被按住。
在那股痒意过去后,晏行不再用力,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也同时收了回去。
晏行忽然对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产生了好奇。
这是,他所接触的第一个陌生人。
他在止善园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熟悉止善园里的每一个人,即便是喂马的马夫。
而且,这个人和止善园里的人一点儿也不一样。
不像祝婴那么严肃,也不像是其他人看到自己时的诚惶诚恐。
犹豫了一下,晏行尝试着开口,“你……”
然而,“你”字刚出口,晏行的嘴就被一只大手捂上了。
黑暗中,贺临那双泛着金色的眸子看向了窗户。
没多久,那里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如果不是耳聪目明者,大概压根不会注意到。
很快,那窗户就被小心地戳了一个洞,迷烟从一根细管内被吹了进来。
估摸着迷烟已经起效,窗户瞬间被开大了一些,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闪了进来。
那人动作十分熟练,一进来后,直奔床铺,因为按照经验,比较贵重的东西,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会贴身放,比如枕头下面什么的。
只是,那人的扑到床边,忽然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人晕是晕了,却只晕了一个。
而另一个……
一双金色的竖瞳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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