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席间气氛十分欢快愉悦。
凤玖夕刚才填过肚子了,不饿,就只顾喝杯子里的杨梅酒。
江炬鄙夷的看了他们俩一眼道:“刘大人,这种正室场合,你的两个家仆理当回避。”
凤玖夕掂了掂手里的大红果子,扔过去,给他脑袋上砸了一个大青包。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大人,江大人如果有意见,不如属下与您切磋切磋。”
她坐的板正,重重置下银盏澄红的酒液倾撒出一点。
江炬揉着脑袋上的青包,刘涟身边这两个门神看似平平无奇,身上的肃气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不招惹可隐身,一招惹就碰硬,像是大内高手。
刘涟举着酒杯谦虚的站起来,神态清宁端正,“在下御下不严,自罚三杯,冒犯之处,望大人包涵。”
说着他就刚正不阿的饮下三杯酒。
江炬对上他们两个凛静的视线,揉着青包,放低了姿态,“是在下说话莽撞欠妥,与大人无关。”
雪夜澜拿了一个青果子在手里抛,漫不经心:“道歉。”
眼里透着咄咄逼人的锋光。
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他身上,那大刀阔斧的,目无一切的姿态,像是一尊神。
可怕的是,他似乎还有种众人不敢久视的魔力。
江炬觉得看到的都是错觉,老牛逼了,“本官在不济,也还没沦落到给一个下属道歉的地步。”
雪夜澜垂下目光,一派祥和的把手里的酒盏碎成银灰,鲜红的酒液溅到他手上,如同血滴。
台上花旦正唱:“你看那断鸿过境,战鼓满红沙,竟是血泪相和流,残画了黄埃塞上落日缺,悲乎,壮乎。”
另一个青衣丹哀婉唱词,“都是汝一念贪欢,惹得这清平世里烽烟直,吾今次受王命,挥刀斩汝于马前,信也,服也。”
锣鼓促急,台子上打斗激烈,最后演到那个叛徒被金马将军斩获。
底下连声叫好,包厢里个个脸色凝重,这戏演的太真了些。
江炬绷不住,给凤玖夕规规矩矩道歉。
严亭站起来热情的说话:“这光有戏听着也乏。”
他一拍手,珠琏外进来几个纱罗摇曳的妙龄女优,起舞清影。
有红油添香,饭局上的气氛和谐了很多。
凤玖夕往着楼下的戏台,唇边扬起一抹讽笑。
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大概说的就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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