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能干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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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顺着申屠灼他们挖凿的水渠路线,隔三差五就会有商贾出银钱,给他们送衣裳和吃食,还有采买新的农具。
的确有人想借机收买申屠灼和那些渠长,让自家的田地或者铺子受益更多。不过都被申屠灼严辞拒绝了,他解释说,支渠布局都是经过“准、绳、规、矩”四器测量的,哪能依着他们的想法随意更改,到时候万一决了堤或断了水,那才是追悔莫及。
这日的“犒劳”格外隆重,竟有富贾烹羊宰牛,当着众渠卒的面操办起了流水大席。
申屠灼定睛一看,哦,原来是谭老爷。
这也难怪,他们脚下的田地正是谭家的,隔了没多远,他还能看到自己当初去暗中调查谭怀柯身世的谭家老宅。
谭老爷财大气粗,也惯会装阔收买人心,这顿大席丰盛无比,甚至还供上了酒水,着实让渠卒们欢喜满足。
只是申屠灼并不领情。
送送衣裳农具最好,办个大席让大伙儿饱腹也行,可弄那么多酒来做什么?喝醉了还能干活吗?失足掉河里怎么办?
虽然他下令不许饮酒,但那么多渠卒轮换着去吃席,从晌午吃到晚上,他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有人偷摸喝了他也管不住。
眼见已经有人脚下打晃,申屠灼很是无奈,为了众人的安全着想,今日只能早早收工,拖延下来的开挖进度只能在后面几天补上了。
人家热情款待,总要去露个脸聊表谢意。
申屠灼午间繁忙,只匆匆啃了个胡饼,此时夜幕降临,等他检查完最后一段河渠后,那丰盛的席面也将近尾声了。
土埂上已醉倒了好几个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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