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暖阁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周问琮与阿伊沙也停止了交谈。
谭怀柯仍在逗弄着狸奴,仿佛只是在随意诉说自己的见解,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
她说:“那些人想要投诚,是因为他们胆怯、自私、畏于强权,而我自请前来和亲,是为了反抗,为了联合最强大的盟友,去夺回属于我们的家园。
“我是一份祭品,也是一杆活着的兵器。总有一天,我们能冲破提驽铁骑的战阵,带着子民重回故土。王兄,你说是不是?”
她抬眸看向阿伊沙,眼中满是期许。
这一刻,阿伊沙几乎再次将她错认成了阿斓。
而周问琮也大为震撼,他知道谭怀柯天资聪颖、心性坚韧,但还是没有想到,胡族商女出身的她,竟能有这般通透的见识和胸怀。
谁说她不是真正的陌赫公主?
她就是。
蔡昌也是在这一刻泄了气,放弃了更多的试探,权当自己无能,实在辨不出真伪。
等碍事的人离开之后,谭怀柯杵了杵胥观白的胳膊,小声道:“依着你的建议,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怎么样,我装得像吗?”
胥观白敛眸:“像,太像了……”
眼见谭怀柯就要得意忘形,在外间煎药的扶风适时提醒:“殿下,你的水土不服之症都好全了?”光顾着假扮公主,忘记假扮生病了吧!
谭怀柯立时晃了两晃,扶住额头,虚弱地说:“哎呀,扶风大夫,我头好疼,怕是又犯病了,快给我看看。”
扶风装模作样地给她把了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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