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纨绔里都榜上有名,老夫人就很是不喜。灼儿不过是风流了些,到底还在乐府有份正经差事,论才学,参加察举也是绰绰有余。这谭安丰算什么,生意没见他做起来,成天只会赌钱败家,实在上不得台面。
要说他疼宠妹妹,老夫人也不大信。据闻谭怀柯嫁过来时,谭安丰在赌坊厮混了一夜,差点没赶上送嫁。虽说谭怀柯是庶女,在家里不受宠,可他连面子上的遮掩都不做,哪里像个有担当的兄长了。
这么一想,老夫人倒觉得谭怀柯算是歹竹出好笋了,至少为人处世谦逊有礼,还很有些做生意的手段,能看出是个精心教养的商贾之女。
或许谭家对儿子太过骄纵,但比较会养女儿吧。她见过几次谭安芙,都是乖顺贤良的模样,瞧着比她兄长机灵得多。
众人聊了聊家常,谭老爷对申屠府极为奉承,又对申屠灼褒奖有加,断言他以后定然前途无量,闲谈间再三暗示自家嫡女属意于这位二公子,两家正该亲上加亲。如此一来,以后河西四郡的商贸必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老夫人笑得和善,但始终没有应允,只与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兜着圈子,而后对谭怀柯道:“新妇,灼儿是你小叔,他的亲事,你这当长嫂的也给参详参详吧。”
来了,君姑对她的敲打终于来了。
——
谭怀柯起身行礼,目光扫过诸人,得到谭安芙一记警告的眼神。
她四两拨千斤地回避了试探:“小叔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旁人怕是做不了他的主呢,君姑不也说了,要等他这阵子忙完千金渠的差事,回来再做打算么?”
老夫人却不肯放过她:“当初你替阿姊嫁给衡儿,心中可曾有过怨怼?他日若是你阿姊与灼儿喜结连理,你这姒妇该不会为难人家吧。”
这话提及了替嫁旧事,惹得谭家二老面上都不太好看。但又真切说到了谭安芙与申屠灼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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