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喜不喜丧不丧的,没接过这么瘆人的活计……”
沛儿也渐渐意识到了这场大婚的荒唐之处。
只是她未及细想,已然来到了申屠府的门口,猝不及防地被满目挂白震住。
一时间她竟分不清了,这究竟是在迎亲,还是在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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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彩绸的鲜艳花舆落在地上,欢天喜地的吹打戛然而止,领头人忙不迭招呼着大伙儿收工,说新妇接来撂这儿就行,绕过那两个招魂引幡的,收拾了行头便就此散去,原本吵吵闹闹的邻里乡亲也倏忽安静下来。
沛儿被眼前这景象骇得定在原处,守在花舆旁进退不得。
虽然谭家送嫁的门面极为潦草,但好歹是按着明媒正娶来操办的婚仪布置,怎么到了申屠府,竟全是凄清扎眼的白幔?难道小娘子的郎君当真……
等等,不会是送错地方了吧?
沛儿往回走了几步,再抬眼看看门头,确实是申屠府啊。
此时连旁人的议论都压低了声音:
“一边迎新妇一边办丧仪,也算是奇闻了!”
“那还能怎么办?镇西军的军报传来,说申屠家那位长子猝然战死了,家里张罗好的喜事不就刚好撞上丧事了吗?”
“没听说前线在打仗啊,怎么就战死了?”
“大仗是没有,不过近几年西境那么乱,咱也说不准哪里就争来抢去的不是?”
“军报是几天前传回来吧?人都没了还成什么婚啊,何苦糟践人家闺女?”
“这不是谭家不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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