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去敦煌为乐府作辞,顺便找竺廷尉打探……”说到这里他不由顿住,担心提及阿兄的事引得阿母伤感,便含混了过去,“打探一些消息,那时竺廷尉正在鸣沙山巡防,我去找他的时候,看到那里的崖壁上开了许多石洞,就是在其中一座石洞里见过!”
“石洞?”彩珠儿不解,“为何会有石洞?”
“那是一些佛教信徒开的石窟。”老夫人道,“黎老板也是那里的开窟人。他在路过张掖时,匆匆拜访过男君一面,之后就去了敦煌开窟,那里有天然的彩矿和色土,可以用来绘制佛像和经变壁画。”
“石窟……壁画?”彩珠儿望向申屠灼,在对方的眼里也看到了同样的希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或许他们应当去敦煌,找黎家人问问当年那个案子的线索。
——
滞涩已久的关窍一旦打通,事情骤然变得顺畅起来。
在竺廷尉的协助下,他们很快找到了黎家人,准确地说,是黎家后人。
彩珠儿满心以为能见到自己的阿舅,然而天不遂人愿,他们只见到了黎老板的小儿子黎拓。黎拓说,他的兄长去鸣沙山开窟了,两个阿姊已嫁作人妇,阿翁和阿母都于数年前病重而逝,如今家中只留他一个照看。
他不似父兄那般尊崇佛法,只略有涉猎,平日里还是更喜欢读书。
虽然深感遗憾,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阿母的至亲,彩珠儿还是十分高兴的,对黎拓这个从弟也很亲近,极尽关怀。
黎拓刚满十二岁,年纪尚小,隐约听兄长提起过一些家中旧事,但知之不多。面对彩珠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异族从姊,他有些手足无措。
眼见黎家简陋逼仄,屋子的土坯都塌了不少,彩珠儿不禁动容:“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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