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会有人把烛台凑到他的跟前,火光和烟气逼得他无法入睡,还有蜡油滴在皮肤上,灼烫出小小的红痕,用疼痛不停地刺激他,让他保持清醒。
这般忽冷忽热、忽明忽暗、不吃不喝不睡的折磨,从他被带入京兆尹的牢狱开始,一直持续到御史大夫派来的卫尉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哎呀,一场误会,快把人放了吧。”
而后他被人强拖着梳洗打理,换上了清爽华贵的衣衫,仿佛只是被请来款待了两顿饭,随意问了几句话一般。
如此轻描淡写地放了他。
仅仅是一天一夜罢了,申屠灼却以为自己被关押了三天。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京兆尹,压根无力追究他们的所作所为,碰见沛儿领来的小轿,坐上去就已发起了高热。
听完他的叙述,谭怀柯蹙眉道:“竟是用了这般下三滥的手段,难怪不见外伤,你且好好养病,咱们不能干吃这个哑巴亏。”
恰巧此时扶风来了,给申屠灼看了诊。
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底子好,风寒只要服下几帖药,稍加调理就好,只是真正的磋磨都在暗处,可谓极其阴险。
扶风边开方子边道:“都说心病难医,我倒是觉得,只要痛痛快快报复回去,让对方也尝到苦头,多少能给自己疗疗伤,带来些慰藉。”
此时申屠灼已然昏沉睡去,知他无碍,谭怀柯忍俊不禁:“都说医者仁心,你这外邦来的医者怎地尽用些偏方。”
“管它是不是偏方,管用就行。”
“先等他好起来吧。”谭怀柯道,“既然已经付出了代价,总要知晓对方是何来头,才能给出真正威胁到他们的回击。”
——
扶风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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