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桾站在天桥上,耳边是火车在底下驶过的轰鸣声。
路灯开始工作,为往来行人照亮前方的路。
齐霜翰却觉得眼前灰暗,买了一包烟回到天桥。
他学着钟应森的模样把衔着烟,寄希望于真的能够平复躁动的内心。
兰城的严冬只有零度线上挣扎的冻骨,下不了雪,就像他现在流不出眼泪。
哆嗦着手按下打火机开关,翠亮的塑料绿色扎眼,火苗子燃起又被吹灭,寒风的每一次吹拂都像在皮肤上刺字,也阻挠着他目前能获得平静的机会。
余光里的少女半张脸埋在大衣立领里,沉默不语地注视他机械地重复着按压动作,她双手抓住排扣向两边轻轻一扯,纽扣发出分离发出细微声响,扑鼻的幽香快火硝味一步占据齐霜翰的嗅觉。
齐霜翰不自觉松开了手指,怔愣抬头,面前是为他敞开大衣挡住寒风的宛桾。
她微微侧着脑袋,明明每个五官都是那样纤细柔婉,被她看着的人仿佛能被尽数包容。
火光再次徐徐跳动,不再摇曳,齐霜翰吸了一口烟,因为生涩被呛到,咳得猛烈。
一只手拿过他指尖的烟,泪光中,他看着宛桾的唇贴上他沾染过的烟头缓慢地抽了一口,然后仰头呼出一缕白烟。
有人说,分享同一支烟是很亲密的事情。
他从她纯净的瞳孔中看到自己佝偻蜷缩的身姿,在天寒地冻的一片萧索中,齐霜翰突然意识到,她看谁都是这样,温润神采似乎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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