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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竹眼尾睨她,指尖轻敲案几,嘴角漾起一丝清冽弧度。
蓝渠只当顾烟萝是许听竹带来的诗妓,便揶揄讽刺许听竹,让佳人代劳。许听竹眸底结冰,横了他一眼,蓝渠霎时噤若寒鸦。
她徐徐走笔,诗成扇上,蓝渠一念,面色顿变。那几句诗,讽刺文士、商贾醉生梦死,而流民衣食住行无依。
许听竹低头看着文扇,她写的簪花小楷,雅淡隽秀,与记忆中一致,思绪好似溯回多年前。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在春光交汇时,尺素传书,却缘悭一面。
其余诸人面露不虞,顿觉意兴萧索。
唯有许听竹拊掌,漫不经心道:“区区一首诗罢了,诸位莫怪。”
南陔叹气:“我每日都施粥,也发冬衣给流民。可惜兹事体大,并非我一人之力可救。”
接下来众人兴致顿消,不多时就散宴。
原定文人题画写诗,商人竞价买下这一流程,也悉数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