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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起嘴角,一丝冷冽的讥讽浮现。
管天管地,还要管她刻不刻字么。一个左都御史,这么大的官,天天跑到她这里,为了什么。他还会缺女人么,朝廷上下讨好他的官员多不胜数,生怕被这刀笔酷吏弹劾、刺举官吏。
“许大人是不是缺女人?跑这欺负一个弱女子。”
她半拢着眼,将手放在膝上,斜眼觑他。
“过几日再审你。”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石床上还放着水囊,残余着清水。顾烟萝犹疑看了下,拿过来一饮而尽,焦渴的嘴唇有了滋润。
求情的奏章如同雪花片一样呈上圣前。
一朝连坐,顾父为翰林学士,门下学生众多,更曾为圣上的侍读学士,难免不顾及师恩。
都察院里。
许听竹眼睛泛着血丝,如同白瓷上烧制的细冰红纹,揉眉舒展了下。
房内的灯笼微微摇曳,桌上案件卷宗堆积如山。
他坐在案前,桌上铺满了来自各地的诉状。手执狼毫笔,游刃有余地在卷宗上批注,精细入微。
即便是日复一日的案件,笔锋间依旧不容有丝毫懈怠。
他缓缓将毛笔蘸上朱红,低头写下自己的批文:
“此案尚无定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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