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方向驶去。
(据纽约市警署档案记载:195年6月19日,上午9点55分,有人在东7道164号前停放的一辆车的后座上发现一具成年男性白人尸体。死者系被缢窒息身亡,其面部及胸腹部多处受伤,左胸骨折。据查,死者为斯蒂文·弗朗西,58岁,家庭住址:布郎克斯中央广场1777号。该车辆亦注册于死者名下。)
195年11月中旬的一天,安东尼·本德尔跟我说,多米尼克·派特利里——即豁嘴——从意大利回来了,是被联邦毒品局派回来当内奸的。我一听就跳了起来,说:“我不管豁嘴是内奸还是外奸,这种屁事别再来找我,让路琪赛家族的人自己去处理。我不想又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就像契亚尼尼合同一样。”
“没人说要你接合同,”安东尼说,“但是他准保会来找你,对不对?等他来了你就通知我。他肯定会给你编一些故事,他如何偷偷地混上船,如何乘人不备跳了下来。你只要记住一点,和他说话的时候千万当心,他可能揣了录音机。”
安东尼走了以后,我的情绪坏极了。我觉得好像自从维克多·靳诺万斯回到美国,我们就在不断地出事。以前跟着弗兰克·科斯蒂罗至少还能过上几天安宁日子。现在倒好,谣言一个接一个,合同一个接一个。一眨巴眼的工夫,豁嘴又成内奸了。说实话,我都不敢跟人讲话,也不敢听别人讲话。有的事情你哪怕只是知道了,也会惹上一身的麻烦。
过了大约三个星期,一天晚上快关门的时候,豁嘴到“丽都”来了。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或者装作喝得醉醺醺的。他看见我很高兴的样子,大喊大叫地和我拥抱。我心里慌乱得不行,悄悄问他怎么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到处瞎转。
“我不是瞎转。”豁嘴说,“我刚从船上下来,就跑来见你,对不对?你是我的哥儿们,对不对?我没法在意大利呆下去了,我得回来。我在那条破船上漂了整整7天,7天哪!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就这样,还愣让他们敲了000美元。”
豁嘴说,他已经约好了和露其亚诺家族的两个人见面。“我会让你们发大财的,”他附在我的耳朵上说,“我有条路子,可以搞到成吨的货。你,约瑟夫,跟我一起去一趟古巴取货。”
豁嘴讲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不敢开口。好不容易瞅准一个机会,我一把掀开他的大衣,一边说:“嘿,你瘦了。”一边趁势在他身上摸索。没有录音机。我低声对他说:“豁嘴,你听我说,这个地方对你很危险。如果你要去古巴,就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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