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想了半晌,还是不懂:“另有什么深意?”
燕九直接问他:“如果流民冲撞了士族子弟,如今的士族子弟还会毫不在意地将流民杀了吗?”
过去,流民命如草芥,曾经有性情狠毒阴戾的士族子弟,进山打猎时没打到猎物,竟然给流民插上猎旗,以猎杀流民为乐。
可今日之事后,这燕地十六州,不管是谁欲乱杀流民、平民,都会想起戾王的话。
戾王此举,根本不是为了杀郑芸震慑士族,而是完完全全地替流民、平民做主!
管你是谁,燕地士族也好,北疆鞑子也好,马贼山匪也罢,敢杀我百姓,便准备好迎接戾王的屠刀!
士族子弟满心都在马球赛上,根本没有去关注外围百姓的反应。
他在此却是看的一清二楚,不少百姓抱头痛哭,跪下向戾王磕头。
特别是那些战战兢兢挤在角落的流民,他们的表情活像苟活多年的孤儿找到亲人一样,像在外流离失所的旅人回到家园一样。
那已经不能用单纯的高兴来形容,那是麻木的身躯里重新筹造了灵魂,弯了几十年的腰肢脱胎换骨一般,重新直了起来。
以后,他们不会再自称无主的流民,而是——边城子民!戾王的子民!
当众斩杀一个郑芸,边城在民间的名声,将比长安还要好。边城,将成为流民的朝圣之城!
而这世上,可不止燕地有流民啊!天南地北,大山何止十万?藏匿的流民数都数不清,若这些人都来边城呢?
燕九的长指轻轻地敲着桌面,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饮了一盏。
戾大无穷王,当真举世无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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