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不该是这样。
他才是那个受了伤害的人。
颜鸢闻着那一点稀薄的酒味,想了想道:“看不开也没有关系。”
楚凌沉的呼吸一滞。
颜鸢道:“我自小在西北长大,那里有很多爹爹的旧交,他们总是笑话我是女孩子,并且因为我惯穿男装,喝醉了酒就爱扶我肩膀,掐我脸蛋……我爹爹说,那是长辈的打趣,他们都是他过命的兄弟,为了他可以战死沙场。”
颜鸢叹了口气:“我觉得不舒坦,却也觉得自己小气,因为这点触碰就不高兴,总觉得确实像他们所说,总归是个小气的女孩子。”
楚凌沉抬起了头,眼底神色阴沉。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和娘亲说了,娘亲把爹爹狠狠骂了一顿。”
颜鸢笑起来:“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娘亲摔花瓶,爹爹就差跪下了。”
楚凌沉:“……”
“我娘对我说,并非所有的情感都是需要一筹一码换算清楚的,觉得受伤害,就不需要为伤害去衡量该不该难过,有没有资格难过。”
“虽然这情况与你也不太像……”
颜鸢收起了笑容,轻声道:
“不过你若觉得不舒服,大可不必去计算得失,顺其自然也不无不可的。”
“不用逼自己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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