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首辅!”钱谦益也坐不住了,当即叫苦道:“在下当年可在南直隶当了好几年的官,而且在下亲朋好友包括子弟在江南的更是不计其数,按照现在这样查下去,难不成最后要查到你我头上?”
“在下虽能保证,从未因为黄河河堤一事插手过河工,可在下却无法确保认识的人中会牵扯到此案,再说了逢年过节下面子弟、亲友和官员孝敬一二,这可是正常的人情来往,我等当官者就算为官清廉,不伸手贪污,可总不能不顾人情吧?假如一不小心收了人家的礼,以此就是同谋,这……这天下还有道理可言?”
钱谦益是内阁中几人中最为焦虑的,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他钱谦益本就是江南人士,而且还曾经是东林党的魁首。
东林党的大本营就在江南,再加上钱谦益之前同杨嗣昌争夺阁老一事被贬,被崇祯皇帝打发到了南京为官,在南京一呆就是好几年。这些年中,钱谦益不仅当官,还乐于为师,在南京讲学招收学生,不少学子包括官员都拜入了钱谦益的门下,钱谦益也为此没少洋洋自得。
原本黄河决堤一事和钱谦益毫无关系,要知道钱谦益当官当的可是清流官,平日里风雪月根本不管地方政务,可现在这个案子牵扯越来越大,随着一连串的人被扯进去后,之前还稳坐钓鱼台的钱谦益不由的慌了,毕竟他在江南根基深厚,认识的朋友和同僚不少,此外还有许多学生,随着其中有些人已因为卷入此案被抓,万一这些人受不住乱咬,直接把自己也咬进去,指他才是背后主谋的话,那么钱谦益他就算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了。
不仅是钱谦益,其他人也有这个顾虑。官场上哪里有人格独立的?大家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是之前各党各派斗的厉害的时候,也有人和两边交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
就如同孔贞运说的那样,同乡、同年、同窗和同僚,这些关系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断的,就算有人不小心卷入此案,只要不是主谋,而且是在不知道具体情况下给予了些便利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这也要问罪,那么满朝查到最后恐怕没几个人是清白了,到时候不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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