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厂,是图一时新鲜,也不在乎能不能干长,所以敢跟厂长顶嘴,这上班时间也就因此提早了。”
这话,明显是把屎盆子扣在沈南乔身上了。
果然,在场的众人顿时群情激愤:
“又是沈南乔!她一天天的要折腾多少回才肯罢休啊?
再这样下去,我可真要对女人动手了!”
“能不能让她滚出钢铁厂啊!”
车间内,众人盲目附和,声浪喧嚣。
苏倩嘴角微扬,轻抿唇角,眼睛扑闪,无辜模样似纯洁的白兔,实则心怀鬼胎。
田大壮却眉紧蹙成结,魁梧身躯因愤怒而颤抖,红脸涨得像要喷发的火山。
他憋了半天,瓮声瓮气地吼道:“沈南乔不会做这种事,昨天她还帮大家,今天怎会如此!”
厂里谁都清楚,田大壮是江父独宠的徒弟。
别人从初级工苦熬,他进厂就被江父带在身边重点培养,即将转正为七级工,而旁人还得在这苦海里挣扎两年。
不少人曾拎着土鸡蛋求江父,江父都拒了,称若人人都学此技术,七级工过剩,厂长会裁员。
他不能砸人饭碗。
毕竟这钢铁厂是镇上唯一的生计来源。
江父收田大壮为徒,也是因为田家情况太惨了。
田大壮二十岁不到便父母双亡,家中八十老奶,独眼且体弱多病。
江父常看老奶拄拐上山挖野菜的可怜背影,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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