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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绥心里咚的一声,慌慌忙忙地爬起来,扑到窗前大喊:“来人!来人!魏王殿下不好了!”
一语未了,大门便嘭得被打开,刚才那个武官带着并进来,围着李重骏察看了一番。
绥绥在旁边添油加醋,说他流了一地的血,已经呻吟了半宿,撑不住才晕过去的。
她心想,既然他病成这样,总能被放出去了吧?没想到那个武官只是命人把李重骏弄到床上去,然后便离开了。
他们走了之后,就只有一个太医模样的老叟来过。
大夫让绥绥解开李重骏的袍子,自己却站得远远的,避之不及似的。
这还是绥绥第一次看到他的伤处,左肩膀上一片血肉模糊,她也看不出是什么锐器所致,只知道是一处很深的伤口,已经被湿衣服沤成了疮,结了些紫色的痂,血水里面掺着淡黄的清水。
大夫一句话没说,也走了。
后来一个小侍卫送来金疮药和退热的安宫牛黄散,还有三尺白纱。
他走了,就彻底没有人再来。
那已经是晌午的时候,外面日头高高的,可是亲王的寝殿,房檐总是比寻常人家宽敞,他们的屋子,永远见不到日头。
“你看。”
绥绥孤零零守在李重骏的床边,小声咕哝,
“谁都想躲着你,不止我一个。”
李重骏微微皱眉,仍昏迷在榻上,自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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