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又鬼鬼祟祟地瞄向了亮着灯的厢房。
殊不知高骋走进了厢房,李重骏正和他爹高阆在窗下低语。这时候他应当守在门外,两人都有点意外,于是停了下来看他。
高骋顿了顿,上前行了个礼,低语道:“殿下,绥姑娘……在外面。”
话音才落,外头刮起了风,李重骏瞥向窗外,便瞧见窗屉上映着一角飘飘的袖角,是女子的衣裳,是藏在窗角下偷听的女人。
柔和的夜风里,欲说还休地摇曳着。
他知道她有许多疑问。
但过去的几日,他没工夫理会,也不知如何理会。
那个阿武的乌龙,早已经澄清了。
他姊姊是自小就被卖了的,后来犯事被关进监牢,并没有交代出自己真实的家乡,也不怪阿成他们查不出底细;而那天把人捆来,他其实审过他一回,问他同绥绥的关系,可那会儿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凶多吉少,挨了一顿打,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而他竟就信了,也是糊涂了。
李重骏倚着坐床阑干,撑着脸颊,心里觉得难堪,却不肯表露,沉默了片刻,反倒无可奈何地嗤笑了一声。
高阆也发觉了窗纱上悄悄摇曳的衣带,杀鸡抹脖给李重骏使眼色,他却当做没看见,闲闲把方才他们的谈话又复述了一回,
“那个阿武是个废物秧子,当年扣在宝塔寺,虽没做过什么繁重的苦力,却被带去埋过尸首,据他说,死人满身黑屑,似乎是生铁。后来他关在牢里,同一批犯人每个月都要死三四个,他们虽侥幸放了出来,却又被宝塔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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