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浓又亮。
只是神色阴沉,与方才放荡的样子判若两人。
绥绥也早不在他怀里,远远坐在床脚。上头穿白绫柯子,底下白绸亵裤,穿得整整齐齐。然而皮肤太白,几乎融为一体。
她托腮睨着李重骏,笑嘻嘻道:“殿下。”
李重骏瞥过来。
四目相对,他挑眉。
绥绥和他算账:“喏,上回同殿下一道与那几个纨绔吃酒,我喝倒了他们一片,殿下许了我一根珍珠簪,这回演这假春宫——我们行话叫粉戏,得加钱的!……就再添一只金钗子好了。嗳,可不许拿鎏金糊弄我。”
他就知道。不耐烦地看向了别处,没理她。
但她知道他应了。
他其实很讨厌她,她也知道。
“多谢殿下赏赐。”绥绥也不在乎,在床上拜了一拜,披衣下床,趿着鞋倒了碗茶来,喜滋滋道,“殿下吃茶。”
李重骏把那茶盏拿在手里,顿了一顿,却忽然发作,转手便将它掼在地上。虽不是冲着绥绥,也把她吓了一跳。她连忙跳开,眼见白瓷四溅,茶水泼在织金屏风上,淋淋漓漓好一幅梅花图。
“出去。”他别过脸,声音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