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不是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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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眉头一皱，与桑子楠对视一眼，利索地割断绑缚“豁牙”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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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防的士兵冲进后堂，亮晃晃的兵器竖了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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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防将领把着刀柄，将屋内扫视了一圈：“有人报说此处有女子冒充男子行医，还意欲对揭发之人动用私刑！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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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豁牙”顾不得体面，提着裤子，一下子蹿到将领身边，指着桑落和桑子楠高声喊道，“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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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黑眸盯着他：“你可忘了刚才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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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牙”挺起胸膛，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我方才不惧你们威吓，立下誓言，如若‘乱说’，则十赌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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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二字咬得很重，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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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又对巡防将领说道：“大人，就是这臭娘们冒充男子招摇撞骗，他俩还要杀我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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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防将领根本不容桑落分辩，怒喝下令：“天子脚下，竟有如此藐视王法之事！来啊！把这二人拿下，交由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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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二人辩驳，巡防士兵上前将两人扣住。学徒们不敢再上前阻拦，得了桑子楠的示意，立刻转身跑去桑家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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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与桑子楠被押着出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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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女子身份再也瞒不住了。“豁牙”耀武扬威地吆喝着：“快来看啊，这娘们儿冒充男子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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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被拷着镣铐，却没有分毫的羞愧和慌乱，反而抬起头望向茫茫围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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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尽皆站在道路两旁，笑看她如何不自量力，如何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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