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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惑心想真是再好不过了,她正需要一个对岁家知根知底的人汇报点东西。毕竟她这一仗是准备多打一些时日的,并不是白天来夜里放火烧山那么简单。
她想做的,是从根本上撼动整个清正宗,而现在栾家死绝了,那么整个根基的主要构成就是岁家。
……要是能把栾家灭门这事儿整个栽赃给岁家,那好像也挺不错?
荧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喝了水,然后被桑榆扶着站起来。
她两天没下床了,睡得手脚软绵绵,像个瘫痪病人一样被搀着走出门去。
门外花红柳绿,已经是春日。
魔域和宗域相隔数千里,虽然用云舟极快,荧惑来时只用了一天,甚至来得及下车停停走走制造目击者,但是两个地方的物候已经完全不同,连树上的鸟都长得不一样。
荧惑的脑袋小幅度左右转动,尽量不露出大惊小怪的样子来。
桑榆这姑娘很不错,安静、懂事儿,像个会走的拐杖一样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