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配合地举起红酒瓶:“赏月品酒,绝无明火。”
凌晨三点的闹钟响起时,汉娜正梦到踩云梯摘星。
卢勇裹着薄毯拉她到露台,墨蓝天幕突然炸开零星火光——不知哪对情侣在对面山头偷放冷烟。银白火星坠向深谷的轨迹里,他忽然将温热掌心贴上她后颈:“抓到颗迷路的流星。”
晨雾未散时溜去溪边捞鱼,汉娜的纱网兜住半瓶彩色卵石。卢勇蹲在汀步石上教她打水漂,最佳记录保持者却是路过扔松果的松鼠。管理员举着罚单逼近时,两人假装研究水文监测仪,浸湿的裤脚还在往下滴着狡黠的水珠。
“索道检修改走野趣路线!”公告牌粉碎了汉娜的偷懒计划,卢勇变魔术般掏出根竹杖:“本向导提供三条龙服务。”陡坡处的腐木突然断裂,他拦腰抱住失衡的汉娜,登山杖飞出去惊起整群白鹡鸰,扑棱棱的翅影在苔藓地衣上拓印出飞鸟纹。
在“琴台”歇脚时,汉娜发现石桌上的棋谱残局。卢勇用野莓当棋子推演,紫红浆汁染透《烂柯谱》的第十七变式。保洁阿姨追来索赔那刻,他飞速用湿巾擦拭石桌,未干的汁液反而晕染出写意山水画。
民宿退房前汉娜执意要写留言簿,笔尖悬停半晌却画了只戴草帽的松鼠。
卢勇在旁补只握登山杖的简笔画小人,尾巴相接处藏着行小字:“某年某月,追云者在此签收春天。”
大巴启动时,汉娜突然按住卢勇掏手机的手:“最后三分钟,纯粹看山。”
挡风玻璃外的天河山正被流云缠绕,岩壁的赭红色在晨光里层层晕染,像她昨夜没来得及擦净的眼影盘。
………
新的一天,卢勇两人又不安分的出门。
“鞋带系成死结啦!”汉娜单脚蹦跳着撞进酒店旋转门,前台姑娘憋笑递来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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