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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指着被雨水晕染的路线:“青龙峡变成墨龙了。”他忽然屈指弹她耳垂:“某位画家,在人体彩绘区漏了最重要的作品。”
的士后座的水雾模糊了车窗,汉娜忽然咬住卢勇的虎口:“做个实验,咬痕消失前不许洗手。”
男人转动腕部查看齿印,街灯的光斑在伤痕处泛起暖黄,像枚嵌进皮肤的落日标本。
…………
次日上午。
“防晒喷雾当香水喷呢?”卢勇揉着被呛红的鼻尖,看汉娜对着民宿镜子检查刘海。
窗外的天河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玻璃上的水痕把峰峦切割成深浅不一的翡翠色。
景区接驳车司机嚼着槟榔指点江山:“小情侣先去月老峰挂锁!”汉娜刚摸出梳子整理被山风吹乱的发尾,车轱辘碾过碎石猛地颠簸,梳齿在她额头压出整齐的红印。卢勇憋笑摸出清凉油:“最新款朱砂痣妆效。”
山门石阶被夜雨洗得发亮,汉娜的帆布鞋在青苔上跳起华尔兹。卢勇攥着她手腕充当人形护栏,掌心汗渍在对方运动手环上晕出个模糊指印。“这叫生物加密。”他晃着两人交迭的手腕,金属表盘撞出清脆声响。
“牛郎织女雕像的瞳孔会变色!”举着扩音器的导游正在安利,汉娜踮脚细看却发现是玻璃反光。
卢勇突然扳过她肩膀:“这位织女同志,你的发绳掉进银河了。”
溪流里的荧光绿发圈随波逐流,被捞起时缠住三片枫叶,在汉娜马尾辫上晃成迷你风铃。
悬空栈道的铁网透过鞋底硌着脚心,汉娜数着木板缝隙间的深渊:“这铁钉比我爷爷补锅还敷衍。”
卢勇突然拽停她,手机镜头对准岩缝里挣扎的蓝尾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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