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放生池。汉娜的草编包钻出偷渡馒头屑的松鼠,卢勇用辣酱瓶引它摆拍。穿登山装的摄影师大爷激动连拍:“这构图能拿普利策!”松鼠尾巴扫翻辣酱瓶,卢勇的白鞋正式从扎染升级为泼墨艺术。
暮鼓声中,汉娜把剩的鱼食撒给蚂蚁军团。
那只背睫毛膏的工蚁竟率队摆出爱心阵,可惜卢勇踩到水坑毁了杰作。
汉娜笑骂着给他后背拍泥手印,掌纹正好拓下碑廊某块古文的“永结同心”残笔。
…………
东望洋灯塔的探照灯刚熄,汉娜就抓着卢勇往松山缆车站冲:“首班车能独占全景车厢!”
她新染的蓝紫色发尾扫过自动售票机,粘住前夜大三巴买的夜光星星贴纸。穿工装裤的站务员笑着指电子屏:“山顶大雾,靓女确定要上山?”
话音未落,晨雾里突然传来松涛轰鸣。
汉娜攥紧缆车票根上的生肖印:“听见没?松树在给我们唱欢迎曲!”卢勇的白卫衣兜帽里还兜着普济禅院的松针,随山风飘出几根粘在验票闸机的红外感应器上。
缆车轿厢的玻璃蒙着水汽。汉娜画完歪扭的爱心,突然发现雾气凝结的轨迹像极了妈阁庙的紫烟。卢勇摸出南川带来的绒布擦玻璃,惊见五十米外有松鼠抱着葡挞狂奔,酥皮渣撒成断续的星座图。
“是松山精灵啦!”穿登山靴的阿婆神秘兮兮搭话,背包侧袋插着裹保鲜膜的萝卜糕。她指点卢勇看树梢的相思鸟,鸟喙竟叼着汉娜昨日在普济禅院掉的珍珠发夹。松鼠突然急刹,葡挞滚进缆车轨道缝隙,溅起的蛋奶香糊满两人鞋面。
观景台的望远镜结满露珠。汉娜投币调试焦距,镜头突然捕捉到穿婚纱的新娘在灯塔下抛捧。卢勇偷拍她鼻尖抵镜头的憨态,闪光灯惊飞松枝上的白鹭,翅膀扇落的露水恰好洗掉望远镜屏的鸳鸯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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