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它们真的会吃死皮?”她绷紧脚背的模样让卢勇想起博物馆里受惊的丹顶鹤。直到第一尾温泉鱼轻啄她指尖,她才放松下来笑出声:“比盘锦的螃蟹温柔多了。”
飘来的银杏叶恰好停在她肩头,卢勇用温泉瓢舀水冲走落叶时,发现她后颈有颗红痣,像滴在水粉画上的朱砂。
暮色降临时,他们躺在漂浮餐台的充气垫上。
汉娜用吸管戳着漂浮托盘里的格瓦斯,气泡在玻璃杯里升腾成微型的抽油机。
卢勇的防水相机搁在餐台边缘,自动连拍的指示灯每隔十秒闪烁,记录下她发梢凝结的水珠坠入湖面的瞬间。
“明天要不要去石油科技馆?”卢勇翻着景区手册,纸页被水汽浸润得柔软。汉娜的脚尖在水面划出涟漪,惊散了倒映的晚霞:“我想先去湿地栈道看日出。”她翻转手腕,前天在盘锦小吃街烫出的红痕已消退成淡褐色,此刻被温泉水泡得微微发亮。
月色初升时,他们误入隐秘的草药池。当归与艾草的气息在夜色中交织,汉娜数着池边石灯笼里跳动的烛火:“比博物馆的射灯温暖。”卢勇的眼镜片终于彻底起雾,朦胧中只见她抬手时腕间的盐雕钥匙扣折射月光,在池壁投下丹顶鹤形状的剪影。
回酒店的接驳车上,汉娜枕着卢勇湿漉漉的浴衣打盹。车载广播正播放连环湖的形成史,地质断裂带与水系交汇的解说词混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卢勇望向窗外,芦苇丛中忽然掠过夜鹭的白影,他想起此刻装在行李箱夹层的文蛤壳——来自盘锦的礼物正裹着大庆的月光。
房间私汤的入水口涌出午夜温泉,汉娜将蓝莓汁空罐改成浮灯,暖黄的光晕里飘着几粒未化的果肉。卢勇发现浴池边缘的火山岩缝隙里,竟钻出一株嫩绿的碱蓬草,暗红根系还带着盘锦的咸涩。当汉娜的脚尖无意间蹭过他小腿时,池底的计时器忽然响起——原来他偷偷定了提醒,防止她泡太久头晕。
晨雾再次漫过连环湖时,汉娜的荷簪子静静躺在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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