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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沾湿的裤脚贴着小腿,汉娜揪着芦苇杆起身:“这算辽河湿地的见面礼?”她忽然发现倒伏的苇叶间藏着枚青灰色鸟蛋,蛋壳上密布着蛛网状裂纹。卢勇掏出手机扫描:“震旦鸦雀的巢,保护区去年才观测到它们回归。”
观鸟塔的铁梯嗡嗡震颤,汉娜爬到第三层就扒住栏杆:“这高度比金帛滩的灯塔还瘆人!”望远镜刚对准河汊,镜片突然蒙上白影——成群豆雁正从他们头顶掠过,羽绒飘落在汉娜发间,像缀了串会呼吸的珍珠。
码头浮桥随波浪起伏,汉娜攥着救生衣绑带犯愁:“这活结比沈阳故宫的门闩还复杂。”摆渡船突突的马达声里,船老大叼着芦苇杆笑:“闺女抓紧栏杆,等会过浅滩可比坐过山车带劲!”
船头劈开墨绿色水葫芦,汉娜的防晒帽被气流掀飞。卢勇探身去捞,指尖刚触到帽檐,整艘船突然倾斜三十度。汉娜尖叫着跌进他怀里,摄像机镜头盖滚进船舱积水,折射出扭曲的蓝天白云。
“快看!水蜘蛛在写摩斯密码!”汉娜突然指着船尾泡沫。卢勇俯身细看,涟漪间的确浮着由气泡组成的圆点与长线。船老大猛打方向避开暗礁:“那是龙虱换气留下的痕迹,你们城里人真会想象!”
午后闷雷在云层翻滚,汉娜蹲在亲水平台戳睡莲:“这紫比慕尼黑宫廷园的还艳,可惜”她突然缩回手,莲叶背面密密麻麻附着透明蛙卵,随着水波轻轻颤动。
木质指示牌突然吱呀转动,汉娜凑近辨认锈迹斑斑的箭头:“野荷塘往左,芦苇迷宫往右?”卢勇撕开驱蚊贴按在她后颈:“跟着蝉鸣声走,比电子导航靠谱。”
腐殖土气息越来越浓,汉娜的凉鞋突然陷进泥沼。卢勇拽她时用力过猛,两人齐齐跌进蒲草丛。惊飞的萤火虫掀起绿莹莹的浪,汉娜的银手链勾住三根芦苇穗,在暮色中晃成微型风铃。
废弃观测站的水泥墙爬满地衣,汉娜用指甲刮下片墨绿:“这苔藓纹路像不像甲骨文?”卢勇举着紫外线手电扫过墙角,霉斑覆盖的砖块突然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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