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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就去扯身上血色更明显的纱布,小臂上青筋一鼓,绷紧的纱布立刻松松垮垮掉了下来,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露出为难困惑的表情看着她:“闻人肆用的药没有你的止血快,你要是不愿意施手缝针,能不能给我换一下药?”
她一口气顶在喉咙口,呼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那伤口被他发疯似的折腾了许久,线头与外翻的肉混在一起,还有混着乌红血块的血粘稠地往下流,狰狞极了。
“你可别忘了这一刀是我捅的,我给你药你敢用吗?”
“你既然觉得,连居袭士给的你都不确定的药方我都敢用,我夫人给我的药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句话把她堵得没法继续往下说。
她瞪了他一会,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忽而说:“好,可我现在身上没有,要去药铺配。”
驿站旁的急递铺和递运所连通东西,陆驿、水驿成网格状重新拉起了贸易,她分拨了一小块官用给民,商货挤占一部分空间,花钱买时间、保时鲜,最先尝试的就是那些贾人,两厢一摊价格反而降低了货运成本。她现在进药量大,打通了隔壁的铺子扩张成一个医馆,掣药和小郎都回来帮忙,她则借着这个铺子收了不少消息。
那时蛮人进犯的密文就是孔旭通过官运传过来的,她阅后传给了蔺清昼,天子今日应该就知晓了。
赵忱临安静与她对视,无可无不可地颔首同意了。
半炷香的时间,嵇令颐面无表情地在药铺堂中坐着验方抓药,身后帘子后方赵忱临靠在供诊病和重病病人休息之用的罗汉床上,安静地阖眼陪着。
她甩不掉这颗牛皮糖,说多了他还会不咸不淡地质问她叶汀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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