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令颐余惊未消, 红着眼睛将梦里的事说了一通, 最后还补了一句要不找个人算一卦, 她记得蔺清昼就会摇卦推演。
赵忱临这人神鬼不忌,大清早听她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也不生气,反而越听越意犹未尽的样子, 最后居然徐徐笑开,眼底漾起涟漪, 如春水拂开的湖面。
他摸了摸她潮湿的眼睛,心旷神怡地翘起唇角问她:“颦颦心疼我?舍不得我死是不是。”
他昨夜卖了一通惨后好像触动了她的心弦, 于是后半场嵇令颐几乎是百依百顺,予取予求,还会勾着人的脖子迷迷蒙蒙叫哥哥,他彻底失控,几乎是连哄带骗地拉着她通了个宵,现在简直是神清气爽,餍足非常。
没想到她才睡下没多时就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跟他说让他不要死,他惊喜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对他的珍惜,更欢喜她为他流的眼泪。
他想,她昨夜的眼泪有昨夜的滋味,清晨的眼泪又是另一种心潮澎湃……弄哭她虽然不上台面,可却能满足他不可与人诉说的低|俗私欲。
他温声细语地哄她,嵇令颐在最初的惊吓后也慢慢平复下了情绪,赵忱临对她说自己不会死,这不是还好好地在她面前吗?
说完这句话他还握着她的手往他小腹成块的肌肉上摸了摸,淡定地跟她说:“活的,身体健康。”
嵇令颐:……
她知道他想让她摸的不是那儿,一时对他清晨就发|情的旺盛精力更加无语,只觉得自己梦里流的眼泪的好似脑子里进了水,顿时什么后怕难过的情绪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赵忱临见她面无表情地把手狠狠抽回去,憋着笑意狡黠地看着她,问她:“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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