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朱计宗一哆嗦,想也没想直接“扑通”一声跪下。
程珲直眉怒目道:“好了?那这户籍统算的花名册的笔迹如何是两个人的?你们一个个的以为腌在屋子里就能把病熬没了?”
朱计宗自知瞒不下去,脸一皱顿时涕泗横流:“不敢隐瞒殿下,只是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疫病……医官,医官说只是症状相似,也许用点药就能好转。”
“好转?他灌了多少药下去了有好个一星半点吗?倒是跟遍地春笋似的东边冒一头西边多一个,你该不会也病了吧。”程珲冷笑连连,指着鼻子骂,“滚回去待着,再三日不好,你陪着他一起去锡县。”
朱计宗被骂的狗血淋头,连脑袋都不敢抬一下,小声应着喏倒退了出去。
身旁美婢立刻款步上前,开窗的开窗,熏艾的熏艾,程珲身前还跪着两人轻柔地用黄芩水擦拭他的手,他闭目闻着房间内渐起的药味却无法静心,不耐地推开身前人,责难道:“闻得本宫头疼。”
他起身走出房间通气,见一旁仆从在屋子外圈的周围撒上草木灰和石灰,汤栾站立檐下,称这是五圣道士给的法子,可用于消毒和阻断瘟疫。
提到那几个道士,程珲的表情稍霁,他问:“居袭士呢?他没有开出新药方吗?”
汤栾犹豫一瞬,斟酌道:“已经与他说了,只是居袭士说先前的祭品没有拿到,所以……许是没这么快。”
程珲冷笑了一下,不屑道:“果然是番邦人,秤斤注两、箪豆见色,本宫难道还会少了他的好处?”
汤栾说是,随即又说道:“朱计宗先前为了女童的事与蔺相见过几次,这几日蔺相闭门不见,熏蒸煮烧,稍一靠近便可闻浓重药味,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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