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这只是一个开头,随后数不清的折子突然如雪花般递了上去,那素来以两袖清风为名的朱计宗虽明面上住在靖安城犄角旮旯一座小宅子里,实则却在别的州郡拥有不下十个琉璃厂古玩铺子,地契上的名字皆是他妻族内人,更与几个香火旺盛的寺庙往来密切。
这一查,发现朱计宗最初就是太子引荐才步步高升,那银两通过古玩玉器、名家字画高价买卖,或是经由官员去寺庙“润笔”赚取高昂润笔费,再见不得人的赃款也洗干净了。
罪名越加越多,桩桩件件都指向太子筹谋已久,结党私营,天子连续服用了几粒大泽丸后总算喘过了气,当即废了太子。
外面纷纷扰扰,嵇令颐忙得脚不沾地,锡县原就有官府成立的“安济坊”,只不过一直徒有虚名,她便借用了那块地配好药包一一分发,还令人搬了块大石,在上面将药名、剂量、价格和熬煮法子一一刻好,为了传教科普更为了在乱世中平抑私人药铺的价格。
民间说,那安济坊的名字应该改一改,改成安嵇坊。
嵇令颐留下了刘盂,让他按部就班处理后续,自己则匆匆往靖安城赶。
她到靖安城,疫病方子全数公开,朱计宗被新官上任的冯苇替代,安葬和发放药品的事井井有条了起来,费用由官府承担,应养尽养,应治尽治。
闻人嗣拿着她的方子,见事态已尘埃落定才预备解毒,嵇令颐到时蔺清昼虽还静处于房中隔离,可身子早已无大碍,冯苇是他的门生,上任前曾来拜访。
太子在几乎失去一切后,终于痊愈,立刻马不停蹄地被禁军带去王都。
嵇令颐为他解的毒,彼时御医早已悉数获罪,嵇令颐说这病是疫病,太子不语,她说这方子是闻人嗣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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