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街边用饴糖骗小孩跟他走的叫花子一模一样,没安好心。”
“我不知道他为何能确定我的身份,这事回头可以再诈一诈他。他还故意提起我和蔺清昼的亲事,那必然要先除了你啊。”
她语速飞快,脑子里那根被他拨乱的弦只能通过转移话题恢复正常:“靖安城的疫病已经蔓延开,可唯独知府衙门那条巡昌街上无一人染病。我见这城内纵横交错,也并未有什么绝对的环河隔绝,怎么能做到泾渭分明?”
“这条路上非富即贵,他们真是运气好吗?”她说,“今日召见我们太子也没有蒙面俾气,他就不怕我们身上已经染了病过病气给他?疫病可不会立即出现症状。”
赵忱临用指腹摸了摸她被他用齿剐蹭红的皮肤和越发嫣红仿佛快糜烂的艳色唇瓣,好像终于将刚才的事翻篇了,他说:“你怀疑太子能控制疫病,或者说他已经有了药。”
“是。”嵇令颐点了点他的胸膛,“如果要杀了你,在靖安城可太容易了,得疫病后焚烧掩埋,谁都不会冒着得病的危险去翻万人坑检查。”
她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终于停下来眨巴着眼等他的反应,心想只要出了靖安城回到还在他手里的西魏就能安全,那儿全是他的宿行军。
赵忱临收敛了方才一线缝隙中露出来的疯劲,他确认了一句:“你让我走,是因为怕我死了?”
那不然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蜀赵都会沦陷。
她强调,极其殷切的样子:“你不能出事。”
“好。”他骤然柔软下来,好似被捋顺了毛后重新收回杀意转而露出柔软腹部供人抚摸,他的手指按在她下巴上因为发疯吮咬出来的红痕,保证道,“我不会有事,但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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