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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了……那是一枚镌刻着宿行军徽记的百炼金指环,上头还镶嵌着整粒碧玺,周围用和田白玉雕刻着螭龙纹,如本人一般似淬着冰的冷玉。
嵇令颐猜不透赵忱临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她现在身为皇子的妾室,两人此刻的举止不合礼数。
赵忱临这人诡谲无行,他既然能做出“弑父”这种不在意世俗君臣父子的大逆不道的事,那么只要能达成目标,自然也更不会遵守什么避嫌守礼的规戒。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想些风花雪月,赵忱临此人在民间什么传闻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脂粉桃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眼下做出这种行为定是藏了一肚子坏水。
嵇令颐心里没底,挣扎着往回缩手,甚至还狗急跳墙开始在他掌心用指甲掐挠。
她听到极轻的一声低笑,大概是在嘲笑她。
这点笑还来不及被抓住就消散在夜风中,仿佛是拨开烟岚云岫后窥见的那一点春色。
赵忱临舒展了下肩颈,随意地将手中的软毫毛笔往桌上一扔,温润如脂的青金白玉笔杆在宣纸上“骨碌碌”滚了几滚,拖出长长的一道墨迹,歪歪扭扭。
乐声还未停,他已经放弃写曲目了。
嵇令颐现在禁不起一点风吹雨打,被他这肆无忌惮的举动闹出的声响一吓后,手上僵持的劲蓦地一松。
叶汀舟专心致志地在宣纸上写曲名,而高驰痛快地为自己切了一大块羊排,滋滋冒油。
“别光顾着听曲儿啊,不就是罚几杯酒的事,该吃该喝都别拘谨。”高驰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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