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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动手,我可是老太太身边的——”小厮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当即大怒。
“你问是什么人?”嵇令颐莲步轻移,慢悠悠地绕到他面前,“是赵王的人,你说有资格教你规矩吗?”
“赵王?”小厮像是一只被按住壳的螃蟹,张牙舞爪道,“哪个赵王?”
嵇令颐连连冷笑,反问道:“你说哪个赵王?”
过于激亢的心情稍稍平复,小厮终于能动一动他那目中无人的大脑,待辨出嵇令颐的话后顿时如遭雷劈。
青麾将地上混杂的药尽量捡起,嵇令颐一边挑拣一边嘲讽:“听闻谢老太太寿宴时还专程千里迢迢去赵国请赵王赏面,前后一共去了七次才将人请来。怎么,谢府贵人多忘事,前脚几顾茅庐,后脚便连谁是赵王都不记得了?”
那小厮没见过嵇令颐,可见她面纱外的容貌已是秀丽莹光,即使身着常服也掩盖不住绰约惊艳的姿色。
他在人堆里长大,惯会察言观色,深知人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起码嵇令颐瞧着就是明珠生曼的大家小姐,而她身边两个侍卫均气度不凡,想来的确很有可能大有来头。
“至于你扔在地上的,是赵王的药。”嵇令颐语气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像是一把大锤子将人砸得眼冒金星,小厮浑身发软,背上冷汗直冒,几乎挨不住柜台径直就要软到地上去。
他哆哆嗦嗦地认错:“是奴才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赵王,贵人……贵人恕罪……奴,奴才只因老太太病重,过于忧心,这才失了分寸。”
见嵇令颐并无反应,他心下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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