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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婶笑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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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去忙活了。
用饭时,蒋玉菡仍旧未到,琳琅胡乱用了几口,心里很是担忧。
过了未时三刻,还不见踪影,突然乌云攒聚,风起雨落,琳琅料想蒋玉菡大约不会过来了,便是不来,也该打发人送个信儿来,怎么他竟忘了?
窗外雨打芭蕉,如水激绿蜡,映着满树榴花,玲珑入画。
夏日的雨丝疏落有致,带着清冷薄香沁入纱窗,琳琅一时技痒,遂在窗内取了纸笔,伏案挥毫作画,空白处又填了一曲梦江南,却是:“丁香结,空卷两眉愁。急雨乍舞青罗扇,浓雾欲锁红妆楼。毫端尽风流。”犹未落款,忽听前院一阵叩门声隐隐传来。
琳琅以为是秦隽和蒋玉菡来了,忙高声叫老赵开门。
只听蒋玉菡在前院叫道:“姐姐,我来了。”
琳琅放下笔,以镇纸压住,换上棠木屐,打着雨伞忙忙地转过影壁,出了月洞门,人还未到,口内先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也不打发人送个信儿来!”
话音犹未落,便知听得前方一声轻笑。
琳琅听出不是蒋玉菡的声音,不禁抬头看去,却见七八个极白净的小厮并五六个面目普通的仆从打着伞簇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公子站在书房廊下,戴着累丝嵌宝紫金冠,穿着月白团花绣纱衫,系着蓝田玉带,面若美玉,目如点漆,其俊美不下玉菡,雍容更胜水溶。
蒋玉菡却站在一旁,神色间十分恭敬,望向琳琅的时候嘴角带了一点点无奈。
琳琅一眼认出那公子腰间佩戴的扇套、荷包、香囊等物皆是自己手内针线,却是上个月团聚时她给蒋玉菡做的一整套夏日佩戴的活计,琳琅对自己的刺绣很自信,料想必是蒋玉菡未上身便被他要了去,忙对蒋玉菡嗔道:“有客到,怎么不说一声儿?快请进去坐。”
蒋玉菡尚未开口,那公子便道:“不必了。”
蒋玉菡方向琳琅解释道:“这是七爷。”
琳琅闻言一怔,排行第七,年方十六,生得风流俊俏,酷爱赏花吃酒听戏饮茶,年初离宫开府,就在恭亲王府隔壁,不是蒋玉菡口中曾提过的七皇子徒垣还能是谁?
在琳琅思索的时候,徒垣却在打量前院的布置。
甬道西边种着岁寒三友,松柏、修竹、红梅,点着几块嶙峋山石,东边则是万紫千红,载着一株极老的紫藤树,树皮灰白,然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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