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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媛口中低喃了半天:“爸爸......爸爸......”才最终擦干了眼泪,强展出笑容来,对着病床上的身形大声喊了声来——
“爸爸!娅媛来看您来了!”
秦怀舒听到娅媛地呼喊声,暮然偏转过头来,泪水就哗哗而下了,“娅媛......娅媛......我的好女儿......真的是你......”
秦怀舒的声音,微弱极了。他那些短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是通过有辅助扩音的功能的吸氧器,被数倍放大了出来的,否则,恐怕根本就听清。
秦怀舒艰难地吸氧的声音,也同样哔哔啵啵的,一同被扩音了出来,那比他本人的声音,还不知大了多少倍。
“是我,是我啊!爸爸,您不要哭啊......”娅媛说着,自己也再次红了眼睛,“爸爸,你因祸得福,从此自由了!这多好啊,干嘛要流眼泪呢?”娅媛劝慰父亲道。
里希尔静默在娅媛的身边,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是不想打扰这历经生死,难得重逢的父女的会话。
秦怀舒又抽噎了半天,终于惭愧地道:“娅媛,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呀......”
这样的话,他藏在心里,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几百几千遍,今天终于可以对着女儿亲口说出来了。说着这样的话,他自责心痛得几乎背过气去!
“爸爸,你说什么奇怪话。你哪有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根本就是被陷害的,是女儿无能,不能讨回公道......你一定不知道吧?我现在很好,一切都好,真的!伟东哥他和我在一起,他时时照顾着我......你知道的......就跟小时候......一样......”
娅媛本来强忍的泪水,再也抗不过内心翻涌的情绪,再次决堤而出了。
本来里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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