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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滞间,李斯似乎感觉身上一道压迫逼的他难以透气,忍不住道:「你真是吕不韦?」
那人却已转过身去在床榻上安置月牙铜饰,听见,悠悠哉哉道:「丞相睿智,你说呢?」
「哼!」再不愿待在此地,李斯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拂袖而去。
而屋里,灰衣黑鞋的身影也在摆放好月牙铜饰后渐渐消失于阴暗之中。
「走的动?」
温柔的低语,胜却无数缠绵。
胡亥重新把毯子裹到赵高身上,要走,顿了顿步,发现赵高颈子上有几许欢愉过的痕跡,又再把毯子拉高。
赵高瞧着胡亥稚气的举动,哑然失笑,被胡亥瞥见了,接着一阵轻薄。
等到这精力充沛的皇帝终于撒手,赵高感觉浑身虚脱无力,差点儿就被说服要留宿水岩寺。可一想起再过几个时辰天明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他就坚持回行宫就寝。
两人并肩而行,胡亥的手还揽着赵高后腰,等到下山远远瞧见手在山径入口处的三名小僧,赵高才默默推开胡亥的手,装作若无其事。
胡亥也不为难,只是当他大方向小僧们说:「回去吧。」的同时,在背后偷偷摸了赵高的大腿,然后看见赵高烦恼的视线扫来后笑得很无辜。
后来每当赵高陷入回忆的漩涡总会想起这幕,然后问着自己,如果他们不是皇帝与亡国奴,他与胡亥是否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这次回程胡亥终于执鞭,赵高待在一旁,拽着胡亥的衣摆,轻轻偎着。
归程总给人一种时光荏苒的错觉,胡亥与赵高一同回到行宫碰见例常巡守的侍卫,侍卫还因为深夜「见驾」而显得惊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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