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暴露在雨水中,连带着孩子新切开的脐带。她将脐带稳稳打了结,匆忙扯下自己的衣裳,将孩子包裹起来。孩子依旧没有醒来,应该说是永远不会醒来。
其实,她完全不必再费这些力气,只需要将死掉的孩子丢弃在山崖下便可。可她是孩子的母亲,怎能看孩子这样待遇。
裹在衣裳中的孩子,依旧没有一点儿声息。
只有六个月,如何能存活?这一条性命,原本可以自由得成长,却是她害了它的性命。是她将它生存的权利剥夺。如果她不执意到谢家来,不被锦公主设计陷害,她连同她的孩子都不会有一点儿危险。
可,一切可能重来?
不会重来。
她紧紧盯着孩子,不过是片刻之间,便倏地站起身,飞快将孩子塞进辛夷的怀中,怒目道:“好好安葬它。”
她不知道孩子是儿是女,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它的人生之初,他们相见。她还没看清它长得究竟像谁?却乍然就要分离。
辛夷颤抖着,“若兰,你干什么?1
她要去救公子玄。
她翻身上马,整个人苍白如轻薄的纸。她浑身湿透,刚刚生产还未休息片刻,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十岁。
她要走。
战马之上,她像是一个饥困到极点的母狮子,威严骄傲又易怒。
七爷拦住了她,“你不能走。”
他的大手像是僵硬的铁钳,紧紧箍着她的手臂,令她动弹不得。她惊叫起来,“放开我,我要去救公子1
七爷不肯放开,甚至更加深了禁锢,桀骜飞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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