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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退钱,我今天就赖在你们这,看你们怎么上课!你们这群骗钱的王八蛋,老子的血汗钱都骗,我家那个小畜生偷钱来学这些破玩意,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梁裕嘴里骂骂咧咧的,显然就跟疯狗一样乱吠。
梁轻樾心下从愤怒,到羞愧,直到现下心里一片漠然,她现在突然相信“命”这一回事,摊上这样的一个人,她的人生好不到哪里去。
她也不愿再望了,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看向她,怜悯的,笑话的,冷漠的都有,像是想把她扒光了瞧。双脚似乎没了知觉,像灌了铅艰难地移动着,好不容易身体能动了,她竟恨不得立马就消失在这边。
她用尽全身地力气跑了出去,她想把刚刚一切都忘掉,甚至不希望自己存在过,直到看不见画室才停下脚步,她喘着粗气,一抹眼,才发现脸上已经湿了,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她拿起手机,想打电话,才发现手心已经被掐出了血,现在正冒着血珠,传来阵阵的疼痛。她现在该是个什么模样?街边玻璃反射出她的样子,凌乱的头发,煞白的面目,咬破的嘴唇和湿透的衣襟。
真是狼狈啊!她如是想。
天气已经转凉,路边的植树已经泛起黄意。好像程岚死的那一天也是这个时候吧,已经立秋很久了……
梁轻樾捡起一片落叶,枯黄萎靡正如同那时濒死的母亲,昭示着彼此不太幸福的人生结束和开始。这一刻,她以往的顺从,坚强,隐忍开始瓦解,她将叶子攥入手里,不住地大哭起来。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哭得这样惨,这样不再在乎周围的目光,她边走边哭,只想把眼泪流干了才可以。
晚上,梁老师便通知她明早去整理她的东西,昭示着梁裕的胜利。
似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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