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气焰一下子消减了些。
她倒还真不好意思道出实情来:因那本《北翟遗策》的缘故,成璧只觉这书房内里遍地疑沼,处处设局,不免疑心赵诞又在琵琶肚里藏了什么机要密函,这便寻了个借口,把那琵琶正脸板材给摔裂开,方便她往里瞧个究竟。
因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成璧只得又抓出个胡搅蛮缠的老本演起来,把眼一撇,小声嘟哝:“也不知什么人给的,看着不爽利。”
“果真?”
这一回他没拆台,倒是顺势接上了她的戏,唇畔含笑,眼睛里也含笑,浓密的睫下柔光潋滟。
他看着她,轻问:“真是这么想?”
成璧偏转过头,“你要觉得不好,那就不想。”
赵元韫愈发欣喜,将她搂进怀中。
“怎么不好?从前没听你这样说过话,我心里高兴。”
“……”
成璧无言沉默,好半晌,伏在他肩头闷闷地“哦”了一声,眼睫缓缓扇动。
她又不明白他了,有什么好乐的?再是精明的男人,一喝醉酒也像个二傻子。
她虽不解,但却一向最善审时度势。既然他喜欢这出戏,往后就可以多说一说。都是旁人用滥的老本了,新意和心意都谈不上,无非是捏紧了鼻子来矫情捻酸。这样的话,她闭着眼睛都能诹出十来句不重样的。
“公主明鉴,本王此身,从此分明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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