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就买通了,朕怪不着他们。可这招实在歹毒,贻害固又深远,朕恐怕以后还会引出不少是非……”
云舒因没了湘君司线报,先机已失,眼下全靠女帝这头与她分享信息,故而平素行事、出言更为慎重,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猜测咽了回去。
成璧问她:“你可是有什么想同朕说?”
云舒摇摇头,“无事,只是觉得这等得天应时妖言惑众的手法,似有些熟悉……”
“可是与容氏余党鼓动门生传谣的法子相似?”
“这倒不是,微臣想起些旧史……”云舒目露深思之色,娓娓言道:“晋末曾有一段隐史,其中诸多细节不为正史所录,可这段隐史着实影响了往后数百年的国事与民生,光是致使前梁三百余年无数民间书院废弛不用这一项就遗毒至今。”
成璧闻言眸光顿亮,一下仰起头来看着她,道:“朕年幼时也看过些说这段的连环画,据传晋朝积弱成殃,外侵不止,及至晋末,乱政迭出,连年灾疫。无数江湖豪客、奇人异士纷涌救世,这里头便有数方道家门派,譬如什么天师、天平、正一、阳一的……
各家有各家的道义宣扬于世,有的为广纳信徒,就说入道则可习得万古不老长春之功;有的为解民困苦,就让道士下山悬壶济世——从前的道教可是将医术视为道术,将平民视为六根不净的刍狗,绝不肯沾他一丝尘灰的呢;还有些与和尚打起了擂台,也开始传武入道。
在这之中,最特别,也是最受统治者忌惮的一家,名曰‘天平道’,道义通俗,就是句打油诗,‘天下一杆秤,平等量人心’。可诗中的释义着实令人心惊,这天平道竟是将凤子龙孙、王公贵戚与升斗小民比肩而列,都要放到他道里那杆秤上去称一称心的重量。
一开始是‘天下大同,众生平等,八方共域,异姓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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