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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临楼王离去后,她捡起药膏,小心地为伤处涂抹。不多时,有一老嬷嬷端着碗汤药进来,黑咕隆咚的直冒热气。
成璧在掖庭日久,平素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靠自己熬度过去,从未听说有人能好心为罪奴送药的。那老嬷嬷面无表情不似善类,也不知给她拿了什么奇毒,难道……父皇终究还是容不下她了么?。
成璧换了副天真无邪的神态,小心问道:“嬷嬷,这是什么呀?”
“避子汤。”
那嬷嬷眉毛一皱,冷叱道:“你这小贱人倒攀上高枝儿了,如今贵人保着你,特许你歇息几日不必做活。但掖庭里可容不下孽种,快些喝了,万万别连累了咱们!”
成璧朱唇微翘,二话不说捧起那汤药便往嘴里灌,待尽数咽下后才愉悦地笑起来。
这位嬷嬷声音有些耳熟。前些日子,正是她与旁人谈论临楼王之事,又特特提到王爷何时会路过掖庭,才叫成璧生出利用之心。
想来也是,王爷身份贵重,为何偏要往掖庭走上一遭?还有那盒药膏,果真是凑巧备在身上的么?
鱼与诱饵,孰先孰后,谁人能辨得分明呢。
此后几日,成璧虽不必再做活,日子却更加难过了。临楼王从未有心掩盖自己的痕迹,大喇喇地将二者私情暴露在众人眼前,平白为她招惹了许多妒忌。
几个年岁轻些的宫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满以为临楼王也会瞧上她们,成璧此举俨然效同夺夫之仇,故而待她走过时便刻意高叫道:“原以为公主冰清玉洁,谁知道勾引起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可见是贵妃教得好!”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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