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感觉不到疼痛,心上却又酸又涨,颤颤巍巍地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
“容珩……”
她想与太傅说些什么,又觉颈间剑芒十分晃眼,便只得垂着眼吃吃地笑,泪珠儿滚落如雨。再开口时,委委屈屈的,“朕待你不好,你恨朕,对不对?”
当啷一声,剑已脱手。
容珩满面不可置信,眼中亦涌出血泪,伸出手轻抚向她颈间伤口,颤声道:“成璧,我……”
赵元韫远远观望着,见容珩这么快便清醒过来,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
山林清寂,鸟鸣如潮。容珩捂住胸口吐出一口淤血,忽地捡起那柄长剑往自己刺去。
“不好,容逆罪行暴露,竟要自尽!”
御前侍卫大喝一声,赶忙上前将容珩制住,他却已然抢先挑断了自己手腕经脉,面上一派平静。
赵成璧再难扼制心头剧痛,啜泣着扑到他身上,“太傅!为什么……”
“臣不会再让自己伤了陛下。”容珩闭上双眼,唇畔隐有笑意,竟是出奇的安宁。“臣刺伤龙体,罪不容诛,请陛下下旨杀了臣吧。”
赵成璧却偏不依他,执拗地捧起他的脸,试图在他面上寻到一些痕迹,“你中毒了,控制不了自己,是不是?朕都明白,朕信你!你告诉朕是谁……”
“臣没有中毒。”容珩好似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眸光不再涣散,却并无一毫神采,只是人偶一般平平开口道:“此间种种,皆是臣一人之过,陛下杀了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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