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她的垂怜。
他也将自己化作一抔寒雪,在她的灼烫下反复煎熬,直至消融殆尽。
从前不识曲中意,再鸣已是曲中人。
女帝闭眼听着,似乎并没有瞧见秦徵羽肩头逐渐洇开的殷红。
鸣琴者需引动手腕发力,这一首又是尤其的费力,他一次又一次地轻捻琴弦,牵动肩头肌肉,伤处已然再次裂开。
一曲终了,女帝并未抬眼看他,而是起身吹灭了殿中烛火。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往殿外行去,神情微黯,“比起眼见为实,朕恐怕还是更喜欢你亲口告诉朕。只要你说,朕便信。”
碧霞宫正殿外头跪了一地太监宫婢,王福德手中正捏了一张信纸,寡着脸面趾高气昂地训斥一老奴,“咱家早晓得你们这些腌臜东西,手脚不干不净的,这会子倒装得忠心护主起来了。信里写的什么,为何急匆匆要毁去啊,可是秦侍君私通的罪证!”
那老奴面颊抽搐,满脸死灰,并不答言。
“来人呐,给咱家狠狠地打!”王福德啐了一口,“就不信你们的贱骨头是铁做的!”
“怎么回事?”
赵成璧缓缓从阶上下来,见此处喧哗,便近前询问。
王福德满以为女帝对上秦侍君,审问也好、宠幸也罢,少说也得一整夜的光景。如今不过小半个时辰,也不知那秦侍君是漏了什么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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